江月卫散文|好“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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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江月卫（苗族）

前几天加入一个文学流动，一位著名作家把我的名字叫了出来，我有几分自满，心想是对我的作品印象不错吧。他却说，你爱出汗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。由于爱出汗而让人记着，也太夸张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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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出汗是从什么时刻最先的，连我本人也不清晰，影象之中只要用饭我就会出汗。我奶奶曾说，可怜哦，你可能是牛投胎转世来的，用饭都辛勤啊！大冷的冬天，只要看到揭鼎罐舀饭，我就最先出汗。我出汗不是出点毛毛汗，而是汗珠顺着头发往下游，像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。加上气温低，头上就像蒸汽机一样冒气。

我体重一百六十八斤，身高一米六八，数字成正比，体重超了标。夏日炎炎，着实难受。可发现体型和我差不多的，也不都像我一天到晚都大汗淋漓惨不忍睹。早些年舞厅盛行的时刻，加之那时我还独身，想在舞厅里奇遇一番。可我绅士般地约请舞伴时，人家总是虚心地说，休息一会儿吧，看你满头大汗的。确实，舞厅里的男士们个个油头粉面天庭丰满容光焕发，我虽然起劲展现光耀的笑容，但汗流如注，头发一绺一绺地冒热气，有些狼狈并猥琐，有谁愿意与我为舞呢？我是“汗”不由人啊，要等我不出汗除非不舞蹈。厥后成为同伙间的笑谈。之后我就戒了舞。

汗多，用小小的餐巾纸擦汗不仅不起作用，纸屑还会沾在脸上，东一点西一坨，像脸没洗清洁一样。可我也不能像修建工人整天搭一张脸帕在肩上，走到哪擦到哪。因此，我喜欢把衣服搂起来当脸帕用。为此，没少遭妻子的数落。说我大街上露出大肚皮，一点也不注重形象。汗流催人急啊，我始终改不了。我说，怕哪样，我一个大男子还怕人家看肚皮。见妻子不喜悦，我顺口给她讲了个酒桌上听来的笑话：一个女人对男子说，你把这杯酒喝了，我给你看生孩子的地方，男子想得着实，便一口把杯中酒喝了，没想到女人把衣服搂了搂说，这里，剖腹产。妻子强忍住笑，骂我是流氓。然后扭过头偷笑。

我办公室里放有一张深褐色且质量不怎么好的毛巾，是一位同事的母亲过世后凑份子钱给的回礼。我擦完汗随手丢在椅子扶手上。一天来我办公室修空调的师傅以为是抹布，用来擦空调管。我用来擦汗感受有股怪味，发现有锈迹才知上了空调师傅的当。空调师傅反而指责我，说，洗脸帕哪有这么脏的。我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
现在加入集会要求越来越高，稀奇是这两年新冠疫情暴发以来，召开视频集会稀奇多，总要求与会职员要着正装，有时还要求打领带。这可苦了我，白衬衣扎在裤子里不能随随便便搂起来擦汗，更为穷苦的是打上领带后，脖子上像贴了膏药一样一点也不自在且很不恬静，喘息都有些难题，时不时去摸一下，像是提醒对方我戴着领带。集会也就几个小时，我只能强忍着，任汗滴“往下吐”。有时流到眼睛里，酸辣酸辣的，泪水也出来了，像是在哭一样。向导看到我这样子，抚慰道，别主要，又不要你谈话，听听就是。